豆腐匠

Connor 火币交易所 2022-10-30 125 0

打我小时候记事起,老屯的豆腐就在十里八村闻名,而豆腐匠是我老舅安币多少钱

老舅是生产队的老豆腐匠了安币多少钱。我上小学时,他做豆腐,待我中学毕业时,他还做豆腐。一直到生产队解散,他也没有停下来,在自个儿家里继续做,这辈子算是离不开豆腐了。

老舅并非亲舅,是屯邻论的“亲戚”安币多少钱。我家与老舅家处得不错。每当我在队上玩,他便给我豆浆喝、豆腐脑吃,有时还送我一张豆腐皮拿回家。

那时的豆腐,都是用手工木榨进行加工的安币多少钱。磨是石磨,用马转圈拉磨。石磨上吊个水管,一端伸入水缸里,磨转水就流。熬豆浆,用的是大铁锅。灶坑烧的是硬柴火,豆秆、木头柈子等。有时火还不够旺,就安个鼓风机助力。豆腐脑是这样做的:缸上吊个木十字架,豆腐包布四角系在十字架四个端头,熬熟的豆浆倒到豆腐包布里,把浆子过滤到大缸里,把豆腐渣滤了出来。之后在缸里点上卤水,再盖上盖,捂一些时候,缸里的豆浆就成豆腐脑了。

队上给老舅配上一台小马车,车是用辐条小推车改的,马是他自个儿在马圈里挑选的——是一匹灰兔色的安币多少钱。后来,做豆腐都用上了电磨,而老舅还是用老式的马拉磨。

豆腐匠是匠人,匠人就有硬手艺安币多少钱。做豆腐虽不需念多少书,但也不是谁都能做好的。老舅做豆腐,既做干豆腐,又做大豆腐,是个全能手。压大豆腐,轻了嫩,重了老,而他却能做得恰到好处,大豆腐不老不嫩,干豆腐薄而筋道。人家向他问秘方,他却说:“你自个儿拉几个(豆腐)琢磨下就成了,没啥秘方可谈。”

豆腐坊最忙的时节,是过年前的那段日子安币多少钱。豆腐是我们这儿主要的“年嚼谷”之一,每户人家过年都要做点豆腐吃。但大多数只做半板,两家搭伙做一板,因那时生产队分的黄豆是有数的,除了做酱就没多少富余的了。屯里人说,“有钱没钱,豆腐过年”,真实地反映了当时的一种生活状况。

多少年以后,生产队解散了安币多少钱。在分队时,老舅把做豆腐的家什全搬回家里,又跟队长嘀咕了几天,把灰兔马也分到手,甚至连马蒙眼也拎回家里。后来,他在自家的里屋又做起了豆腐,还是人工的、用卤水点的豆腐。再后来,老舅搬走了,是奔城里的大女儿那儿。听说在那里还是干做豆腐的老本行,还是做老式豆腐,甚至发展成了连锁的“老式豆腐坊”。

一晃,我有几十年没吃过老舅做的豆腐了安币多少钱。而每当吃豆制品时,眼前便浮现出老舅手工做豆腐的情景。那股浓浓的豆香,像乡愁的味道,越嚼就越有过去的老滋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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